有光!”说着便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埋着头只管大哭。

    她哭声颇大,瞬间吸引了帐幕外众人的注意。而这帮闹事的弟子,大多是习武之人,平时也不太与女性接触。帮里女子不是豪侠汉子款,便是巾帼英雄型,哪里有这般撒娇撒痴又哭又闹的小女子?

    弟子们虽然欺生,到底也不是土匪恶霸,都是要面子的。面对此情此景,一个个的都不免怵头,若说要拉起来安慰,却也磨不开脸,若要再嚷嚷换房,却也张不开嘴,只好讷讷道:“你这女娃子,有话好好说,这哭啥呢?”

    哭声不绝,不多时将不远处大帐里的昀汐和杨一钊也吸引过来。二人本在一同谈话,听了消息,便一同赶来,刚一进帐,正撞见小叶子这抱头痛哭的一幕。

    杨一钊一见小叶子头上血流如注,心下一急,顾不上昀汐和薛悦在场,忙跑上前去,蹲下柔声问道:“怎么了这是?你这头是谁砸的?”说着便撕下衣襟,要为小叶子包扎,又一叠声的命人取金疮药来。

    薛悦一直在旁冷眼看着,心下不禁颇为不以为然。昔日面对刀剑加颈之困,这小叶子也未曾这般哭闹,今日却尽失女子风范,泼辣耍狠如街头妇女。杨一钊和李厘,一个对她宠爱有加,一个对她相思刻骨,真不知道这些男人心里怎么想的?这么个空心美人,也值得他们这般注意?真也是无语了。看着杨一钊这般软语询问,她心下也颇不是滋味,只得把头偏开。

    昀汐一进来,原本安静的场面变得更加鸦雀无声。昀汐见小叶子受了伤,似乎有所动容,但又见杨一钊跑过去安慰小叶子,不禁眼神一闪,随即缓缓巡视四周,微微笑道:“各位兄弟吵什么呢?”

    闹事的人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从何说起。突然小叶子一把推开杨一钊,站起身来,眼角泪犹未干,抢到昀汐面前,盈盈拜倒行礼:“小叶子惊扰帮主,自知有罪。”

    小叶子此语一出,倒提醒了在场闹事的锋锐营弟子,他们也纷纷躬身行礼,道:“惊扰帮主。”刚才那一闹,虽不是什么大事,但若说自己毫无污点,也是不能。帮主向来公正,若要论罪,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小叶子不等闹事的人们辩解,先含着热泪,捂着伤口,楚楚可怜的抽泣道:“此事全是小叶子一人的错。是小叶子没有经验,安排不妥,当初没有妥善计划好住所分布,令各位锋锐营的前辈住着不方便了。请帮主不要难为各位兄弟前辈,小叶子办事不力,听凭帮主责罚。”她虽然话里话外不曾怪责锋锐营弟子,但看她捂着额头,抽抽噎噎委委屈屈的样子,分明是在无声的控诉。

    薛悦本懒得看这一幕,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转头目视小叶子,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这鬼丫头,刚才还生猛泼辣,恨不能掀翻这个帐篷。现在见了帮主,倒一副受气媳妇的做派,真是个反复小人。

    昀汐恩了一声,面无表情,只微微颔首:“这本是小事,事先你早呈分布图与我过目,并无不妥。只管按照先前计划执行便是,有什么好哭的?难道众兄弟还会故意为难你不成?”

    锋锐营众人怎会不知此间演练安排由昀汐做主,刚才只是借故欺负小叶子罢了。现在昀汐居然自承计划出自他处,这些弟子资历再大,也不能当众再闹,便纷纷拜倒在地,讷讷道:“不敢。”

    小叶子一遍抹泪,一边磕头:“帮主误会了。天王帮自创派之初,网罗的都是天下英雄。什么样的英雄会欺负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子呢?那也不能叫英雄了呀。其实是小叶子自己不长进,觉得自己办事不力,有负帮主厚望,难免悲从中来。偏又凑巧,一个不小心被椅子腿绊倒了自己,桌子角磕破了头,这才哭的。”

    杨一钊坐在地上,看着她虽然伏着,眼睛却在众人不见之处,滴溜溜亮晶晶的打转,他似有所悟,伸手扶起小叶子,笑着圆场道:“原来是摔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前辈们出手教育你了呢。一看你就没勤练武功,偷懒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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