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半截:“沈大哥出面说情,最好的结果,也只是保全我的家小?”

    “你是不知道这一年来,上位诛杀了多少人……”沈运沉声说道:“对于自家兄弟,上位自然是极好的,不过齐兄弟,在上位眼里,只怕你已经算不得自家兄弟了吧!”

    齐武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从旁人嘴里听到锦衣卫许白的辣手无情,可远远比不上从自己熟悉的沈大哥嘴里说出来的这些话,而且他很确定,这种事情,沈运没理由也没必要骗他。

    “不过,这事情你应该可以自救的!”沈运沉吟了一下:“你就没打听一下,为什么上位会去山东,他去山东是要办什么事情的,你若是坏了他的事情,现在加倍补救,或许看在昔日兄弟的情分上,上位放你一马也未可得知,毕竟高寒也好,孙玉林也好,如今大家都算是有着自己的小小局面,这些老兄弟加上我,一起为你说情的话,上位总不能全部都拂了我们的面子!”

    “谢谢沈大哥的提点,我这就回去好好的琢磨一下……”齐武有些失魂落魄的站起身来,从怀里摸出一个物件:“来的匆忙,也没给沈大哥带什么礼物,知道沈大哥也不缺什么,这里有个小小的宅子,若是有亲眷来京,不方便在沈大哥哪里落脚,这里倒是不错的!一点点小小的心意!”

    放下房契,他拱了拱手:“许大人那里,还望沈大哥说下,我过几日再来拜访沈大哥!”

    沈运微微点了点头,看着对方失魂落魄的走下楼去,又微微的摇了摇头。

    这路都是自己选的,到今日这地步,怕是这齐武也怪不得谁。不过,许白去山东找盐运使司的麻烦,难道仅仅只是随便找的一个地方么?两淮有盐场,天津也有盐场,他偏生带着人去了山东,呵呵,看来咱们的许大人虽然没有一般年轻人的年轻气盛,但是,眼里头也是揉不得沙子的人啊!

    能隐忍到现在,或者说,能让齐武逍遥到现在,大概已经就是他的极限了吧!

    回东宫的路上,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将许白在山东的事情禀报给太子,不过,他仔细的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不要说,若是许白早就将此事禀报给太子了,他禀报上去跟没禀报一样,要是许白没说的话,那么,也一定有没说的理由。

    府里的银钱的事情,太子已经让贞儿姑娘和自己去办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去让太子忧心的好。

    不过,有些事情,倒是不是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两天之后,许白的未来老丈人,京城四海商行的百里奇亲自到东宫来,送上了十五万两的银票,这事情,他可就没法不禀报了。

    对于钱财并没有太大概念的太子,也知道十五万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尤其是听万贞儿一说,这银子对财政日益拮据的东宫,简直是犹如一场及时雨的时候,太子更是直接将沈运召了过去,当着万贞儿的面,大肆赞赏了一番许白和沈运。

    这些银子是许白献上来的,至于这些银子从哪里来的,许白没说,沈运不会问,万贞儿也不会追问,许白用四海商行的名义来献上这银子,那么,不管这银子从哪里来的,都必须只能是四海商行赚到的银子了。

    自从那天酒楼一会之后,齐武一直没了消息,沈运一直在等着他,可惜的是,齐武就好像消失了一样,他问过高寒和孙玉林等人,这齐武自找过他之后,倒是没有去找他们这些老兄弟,看起来,要么他已经认命安排好后事等待许白的报复,要么就是在积极做着什么,期待能够挽回局面。

    反正不管做什么,似乎他都没指望沈运了。

    在京城的某座豪宅里,一个年轻的公子慢慢的啜了一口手中的清茶,一个小小的聚会刚刚结束,现在客人们已经离开,屋子里除了他,也就几个亲近的心腹了。

    齐武毕恭毕敬的站在他的身旁,刚刚的聚会里,他俨然是一个端茶倒水的小厮,只怕客人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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