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朱见深愣了一下,有些狐疑的看了看许白:“那岂不是一来一去得花费不少时日?”

    “都察院的事情,已经初见成效,逯杲这边的案子,也算是尘埃落地了,眼下并没有什么太要紧的事情,臣就偷个小懒!”许白微微笑道:“而且,臣自从到殿下身边来,一直都是殚精竭虑在为殿下奔走,少有歇息,如今殿下身边人才济济,臣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休息休息!”

    “不是不让你歇息!”朱见深摆了摆手:“你这样的属下,累死一个少一个,我还没不近人情到这种地步,不过,你父亲那边的事情,锦衣卫那边密档已经查证过了,身份什么的都没什么问题,但是,他说的那个部落的事情,还有些难以查证,我还想着若不是你要成亲,正好借着送他回去的机会,派人去北边那儿走一遭呢!”

    “这样的事情,臣应该避嫌!”许白坦然说道:“殿下还是另选精干之士去办才好!”

    朱见深点了点头:“你看万通如何?”

    许白眨眨眼睛,想了一下:“这是贞儿姑娘的意思?”

    “那倒不是!”朱见深微微有些尴尬:“万通在你属下任事,如今也是南衙千户了,但是,若是没有拿得出手的功绩,再往上走,怕是就有些招人闲言碎语了,正好趁这个机会,让他去北边走一遭,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吧!”

    许白微微闭目想了一下,缓缓的点了点头:“可以,不过,要得知北边的消息,不一定要深入草原,在边境上很多消息都是可以和许百户的消息印证的,而且,真要深入草原的话,万千户也可以派可信之人前往,不必亲身涉险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朱见深笑了起来:“行,这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那我的事?”许白问道。

    “三个月,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不管你干什么,都应该够了,三个月之后,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滚回来,休息一下可以,想趁着这机会偷懒可不行!”

    “多谢殿下恩典……”许白闻言大喜:“殿下英明,殿下威武……”

    一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了外面,在朱见深身后,万贞儿从屏风后露出了身影。

    “你有没有觉得许白今日有些不大一样?”万贞儿给朱见深慢慢的做着茶:“今天的他,可没往日稳重!”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朱见深的脸上,露出一丝和他年纪不大相符的严肃:“这个时候,要回南京成亲,他是在藏拙吗?”

    “妾身觉得他其实还蛮聪明的!”万贞儿头也没抬,眼睛盯着眼前的茶水:“他告假去南京成亲,那岂不是有些让太子为难的事情,就变得不太为难了吗?”

    “我并不想这么对他!”朱见深摇摇头:“他的忠心,我还是信的过的!”

    “殿下!”万贞儿将茶盏递给朱见深:“他是殿下的臣子,忠心这不是应该的么,而且,难道殿下登临大宝之后,用人就看此人忠心不忠心么?”

    “还有情份!!”朱见深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

    “臣子在君王眼里,只有好用和不用好、有用和没有用的区别!”万贞儿轻轻说到:“真要是一代雄主,哪怕是身边的奸佞,他也会物尽其用,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位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价值,在江山社稷面前,情份这东西,算不得什么的!”

    朱见深静静的站着,良久没有出声。

    “妾身哥哥的事情,殿下是当真的,还是试探许白的?”万贞儿突然咯咯笑了一声:“明知道妾身就在后面听着,还拿妾身的哥哥来说事,殿下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啊!”

    “当然是当真的!”朱见深看了万贞儿一眼:“在南衙里,你这两位哥哥能立的功绩太少了,我打算让他们去锦衣卫那边,许三多的事情一出,我突然发现,锦衣卫好像也不是一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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