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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如其人,前人诚不我欺。

    秦谢舟脸上不自发地带上了愉悦的微笑。

    被马虎的杨子陌不高兴了,用前爪蹭蹭他的的脚。

    秦谢舟垂头,呆住了,“这是什麽?”

    杨子陌嘴里叼着的不是蔑片,而是……一封信?

    小东西摇着尾巴,自满洋洋,一副“我是不是很厉害,求褒扬”的神态。

    秦谢舟哈腰把信接过来,看信封上的字体,和杨玉千篇一律,写着“瓷瓷亲启”。

    杨玉有个叫“瓷瓷”的闺蜜?

    这个名字更像小字,而且也不像响水村的村民能给女儿起出来的名字。

    拆?不拆?

    秦谢舟只迟疑了一会儿,便安然拆开了——谁晓得这是不是他人放在这里想要谗谄她的,对不对?他看是想帮她。

    这是秦禹修写给杨玉的情书!

    瓷瓷是杨玉的小字!

    杨玉的字体,和秦禹修至少有八大分类似!

    她是跟秦禹修学的字,说不定或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

    秦谢舟气闷了一上午,直到杨缎令午时溜进入找饭吃,和他说话,他才猛地惊醒——他生哪门子气?

    这和他有什麽干系?

    “没有饭,你去做。”他没好气地道。

    杨玉说了她夜晚再回来,让他午时自己煮面。

    看看,旧爱一回来,这女人做饭的心理都没了,顿顿让他吃面。

    她是舍不得秦禹修给她写的信,因此才藏在那秘密之处吧。

    秦谢舟内心酸酸的,却又觉得自己这感情,似乎过界了。

    追念自己最近的言行活动,他开始自我反省和检讨。

    杨玉只是因为温昭的原因救他,也是多情有义,连秦骁的遗体都照杨到了;他在想什麽?他受了人家恩惠,仅此而,还想干什麽!

    这种有良心的自我检讨并无持续多久,他或是掌握不住地想起杨玉和秦禹修密切的过往,酸得午时他都没用饭。

    杨玉在山里待了一天,大约吸取了宇宙间纯洁的精华,回来时候不见疲累,反而神清气爽的神态。

    “大哥,我下了虾笼,后果大丰收。”她兴冲冲地给秦谢舟看,“还买了肉,今晚吃顿好的。”

    秦谢舟“嗯”了一声,看着她放虾的神态,内心也轻松了不少,自发去帮她烧火,让她炸虾炖肉。

    做好了饭菜,杨玉当心翼翼地从碗柜中掏出她过年才用的白瓷碗,不安心便是地叮嘱道:“大哥,你周密点,这都是白瓷的,很贵。”

    白瓷让秦谢舟想起“瓷瓷”这个称号,表情顿时不太好看。

    杨玉:“……”

    她以为是秦谢舟被自己戳破打碎碗还让子陌背锅这事不高兴,连忙给他个台阶:“我的意图是,你周密帮我照杨子陌,别让它再肇事。”

    秦谢舟烦闷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