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脑壳：“早上修理好的装衣裳的累赘，我忘带了。”
众人：“……”
杨夫人笑道：“玉儿如果是不嫌弃，便去我那边换一身，我们俩身量差不多，便是我比你胖些。”
杨玉不想来喜忐忑，娇俏道：“那我可便不客套了，用一身旧衣淘换杨姐姐一身新衣服。”
杨夫人这般身份，新衣服都穿不完，更别提别人穿过的了。
因此这种借，便是给，遥远要还别。
“天天来淘换都行。”
杨夫人下来，婢女立马跪在地上给她穿鞋。
“姑母，三郎，秦将军，我先带玉儿去换身衣服，去去便来。”
回到房间，杨夫人让人开了箱笼，找出足足十几套衣服往杨玉身上比画，乃至连里面穿的都给她找好了。
“不必，我单单袖子湿了些。”
杨玉挑出一件碧色撒花烟罗衫，笑道：“这件吧。”
杨夫人差婢女侍奉她更衣裳，杨玉酡颜：“姐姐，我从小没人侍奉，不美意图……让我自己来便行。”
杨夫人笑着道：“早晚都得习惯，总不能事事亲力亲为，累死你。你换吧，我去门外等你。阿茵，你在门内候着奉养。”
被唤作“阿茵”的婢女屈匍匐礼称是。
杨玉点点头。
杨夫人出去，杨玉这才绕到屏风后更衣服。
屏风后有更衣凳，只是亮光有些黯淡，杨玉把衣服脱下来往凳子上随手一放，倏地部下有毛茸茸的触感。
她垂头一看，便见更衣凳上是一只老鼠。
“啊——”杨玉吓得住自己，惊呼作声，差点把屏风都掀了。
阿茵忙跑过来：“杨姑娘，您怎么了？”
杨玉连连后退，拉住她不让她往前凑：“老鼠，有老鼠！”
阿茵顺着她手指的方位看过去，短暂怔愣结“噗嗤”一声笑了。
“杨姑娘，是假的。那是我们少爷的玩意儿，定然是三爷逗完少爷，更衣服的时候随手放在这里的，倒把您吓了一跳。”阿茵笑道。
杨玉如释重负，不由得道：“真是把我吓坏了。”
阿茵松开她的手，低声道：“感谢杨姑娘，适才上汤的是我mm。感谢您没有计算。”
杨夫人也闻讯进入，问怎么回事，阿茵忙笑着又说了。
“回头找三郎算账去。”杨夫人性，高低看着杨玉，促狭地道，“这雪肌玉臂，怪不得舍不得给我们看呢！回头便廉价了秦将军一个。”
杨玉表情微红，刚想说话便见杨夫人直直地看着她，脸上是说不出的震悚。
“玉儿，你，你……”
杨玉垂头一看，这才察觉自己仅着小衣，两颗樱桃般的红痣暴露出来。
杨夫人贴身奉养卫夫人，因此最清楚。
杨玉很想说这是被蚊子叮咬的，却终是没有说出口，拿起屏风上搭着的衣服垂眸道：“我先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