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说完这话，太后闭上眼睛，如丝的长发随着剪刀切割的声音而落下……
“娘娘！”
太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头发经齐齐被剪短，只剩下披肩的长度。
她没有理散落在榻上的发丝，站站起来，抖落身上沾上的头发，冷冷地道：“扫除洁净，拿出去烧了。”
没有眷恋，没有不舍，仅有选定之后一往无前的断交。
她晓得，秦骁能做天子；因此，她先动手为强，不给他这个机会。
希望她所做出的牺牲不会枉费。
“大哥你说什麽？”杨玉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说太后自己削发，要去佛堂吃斋念佛？”
秦谢舟眸光昏暗，点了点头。
——在谋算民气这件事儿上，太后历来没有让她扫兴过。
杨玉显然也清楚过来，摇着头道：“她对自己，真狠得下心来。”
她预料到了秦谢舟可能的反应，而后争先自己对自己疏导。
为了评释锐意，她头发都落了，如此如何能垂帘听政？
她如此来表白自己以后不再干涉朝政，不会再害杨玉和秦谢舟的锐意。
这般，只能让杨玉越觉察得这是一个可骇的敌手。
“她还给你写了一封信，里面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你也别信。”秦谢舟道。
“好，给我看看。”杨玉道。
太后在信里还是说，她没无益杨玉的意图。
“她便不能找些新的说辞出来？”杨玉嘲笑一声，随手把信撕碎了扔掉。
“她这是想暂避锋芒，伺机而动。”秦谢舟道，“我给她这个机会。”
“行，我们宽宏大量，给她这个机会。”杨玉眨眨眼睛道，“让她被檀香好好感染感染，去掉她那一身的血腥。”
“我是没计划好。”
“我晓得啊。”杨玉歪头看着秦谢舟，“在温昭眼前，我们便是大肚能容，对不对？”
便便在朋友那边，她也不希望秦谢舟给人落下不可能一世的印象。
谋反显然是一件技术含量很高的事儿，要不自都谋反了，需求谋定而后动，因此她内心也是做好了始终斗争的计划的。
“便是有一般，”杨玉继续道，“大哥，我们不能轻松鉴戒。”
既然都经决意干了，那便得破除万难。
太后这般断交地断尾求生，内心的顾忌不问可知。
因此他们之间，再也没有转圜的可能。
所谓承受她的乞降，是秦谢舟这边因势利导，换取更多时间而。
“我倒是担忧你心慈面软。”秦谢舟看着她道。
“全部不会。死自己还是死他人，我分得清！”
秦谢舟被她逗笑，摸摸她的头：“暂时忘了这件事儿，此时最重要的是嫁给我。”
杨玉：“……”
在从杨国公府离开之前，杨玉决意先去找南疆国师把话说清楚。
秦谢舟替她放置，国师听说是她想要晤面，没有迟疑便答应了，提出那天要独自晤面，不许旁人在左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