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马车离开。

    回到家,犒赏了车夫,杨玉边看着秦谢舟从大门处往家里搬东西边舒适地伸了个懒腰:“金窝银窝,不如狗窝舒适。子陌,来,让娘!”

    杨子陌立马冲了过来。

    “你是不是胖了?”杨玉惊奇道,“看来娘舅把你照杨得不错,嘻嘻。”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

    杨玉呆住。

    什麽时候杨子陌变得这么厉害了?

    过去听到敲门声,它都是拔腿便往屋里跑,莫非是秦谢舟这几天又调教它了?

    秦谢舟看着她的神采便晓得她在想什麽,转移话题道:“还不去开门?”

    杨玉看了他一眼,这才满腹狐疑地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一件七八成新的灰色夹棉袍子,表情黢黑,眼神却吐露出几分忠厚。

    “叨教,您是杨女士吗?”来人陪着笑,当心翼翼地问。

    杨玉留意到他的后背略弯,猜测应该是大户人家仆众之类,虽说好奇他的目的,面上却半点不显,含笑道:“我是杨玉,不晓得你……”

    来人眼中露出慷慨之色,身侧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嘴也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杨玉被他这番神态弄得满头雾水,只能耐性等他讲话。

    “我,我是杨国公府的……”

    杨玉的表情猛地变了,照壁之后的秦谢舟,也握紧了拳头。

    杨国公府对杨玉不管不杨十几年,怎么会倏地冒出来?

    这也未免太偶合了些!秦谢舟不由得阴谋论。

    中年男子停下了半晌之后,才接上了之前的话:“……下人。外出办事路过这里,特意来看看您过得怎么样。”

    没等她说话,男子便意识到了不妥之处,涨红了脸,俯首帖耳道:“也不是。其实是,是……”

    “是什麽?”杨玉声音中带了几分凌厉,“你谁?上门来意欲何为?”

    “我,我便是……你过得好便行。这个,这个给你!”

    杨玉:“……”

    适才她听到他毛遂自荐是杨国公府来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以为国公府抽风想起了自己,那秦谢舟岂不是便被揭露了?

    杨玉满头雾水地拿着累赘进去。

    秦谢舟却倏地伸手从她手中把累赘抢走,自己翻开。

    杨玉倒也清楚他是美意,担忧里面有什麽凶险的东西,实际上,累赘里掉出来的是一个荷包、一个金饰盒并一套衣服。

    杨玉把衣服抖落开来,察觉是一件粉白色细棉齐襦衣,便是时下女士们盛行穿着的款式;对她而言,显然有些小了。

    她茫然地看了一眼秦谢舟,后者把巴掌大的金饰盒翻开,里面是一根银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