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静又隐有深意。

    “昔时的事儿,一言难尽。你母妃奉养我多年,我们主仆感情深沉;她去东羌,哀家也于心不忍;昔时是她招惹了你父皇,而且其时哀家也没有能力保住她。昔时,便是你父皇讨要的是我,先皇答应,哀家也疲乏抵抗。”

    夏一鸣嘲笑:“你是觉得我母妃经仙去,因此不管你说什麽,都没人和你对证吗?”

    “大人的事儿,你不懂。”

    “我懂不懂,不是你说了算的。”夏一鸣道,“昔时如果不是你觉得我母妃貌美,存心让她装扮一番,在我父皇眼前察觉,怎么会有之后的事儿?昔时你入宫无宠,想用这种方法惹起天子注意,呵呵,牺牲了我母妃的一辈子,你成功了。”

    “你既然先入为主,”太后徐徐讲话,头上的红宝石花钿在阳光下发出色泽醒目的光辉,“哀家再说什麽也没用了。你母妃经不在,过去的事儿自没有提。好歹你娘也是中原人,也为中原离乡背井十数年,哀家来看看她,也是对她的必定。”

    “大可没有!”夏一鸣回绝,“我母妃不在,你一身彩衣,昔时怎么对我母妃的,我还猜不出来?现在是不是觉得还剩下我娘,干脆一起害死,便没人晓得你昔时的罪行?”

    太后瞥了一眼身边的画春,后者立马道:“大王爷此言差矣。昔时的事儿,云贵妃娘娘对太后娘娘有误解;不管怎么说,对您而言,那都是尊长的事儿。如果没有云贵妃远嫁,也便没有您了。”

    “你是什麽东西,敢在本王眼前说教!”夏一鸣嘲笑着道,“中原号称礼仪之邦,便算在东羌,主子说话,有如此胡乱插嘴的奴婢,也会拖下去乱棍打死!”

    “不要这般说话!画春昔时和你母妃一起奉养哀家,情同姐妹……”

    “因此,昔时我母妃的遭遇,她也有份列入,现在说这些屁话,都是给自己脱节!”

    画春表情涨红:“大王爷,奴婢没有,奴婢……”

    “里头吵什麽?”屋里传来一个沙哑的不耐性的声音。

    夏一鸣心中惊奇,这声音如此目生,不属于他所晓得的屋里的任何一个人……

    “娘,”他狠狠地瞪了太后一眼,“害母妃和你的人要来猫哭耗子,我不让她们进去打搅你。”

    太后道:“哀家并不在乎那些虚礼,主要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