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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吴防寒道,“去了也没用。”连他都因为这件事儿而悲痛,别说秦谢舟了。
杨缎令叹了口:“此时这种环境,拖着也不是办法啊!这大活人,便像生生蒸发了一样,这都什麽事!”
吴防寒垂眸,半晌后才道:“再找找吧。”
此时全京城,不,全宇宙,乃至包含司马仲彻如此的邻都城在协助找杨玉。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此时什麽都没有,算怎么回事?
秦谢舟看着床上得香甜的大河,轻轻喟叹:“棠棠,你便算不想念我,也不想念大河吗?你此时是不是也很畏惧,在等着我去救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些指引,宇宙面大,大哥不晓得该往何处去了!”
“咚咚咚——”薛鱼儿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秦谢舟回头瞥见她,没有说话。
薛鱼儿自杨自地进入,道:“我今日听到杨缎令和吴防寒说话了。”
“他们说什麽?”
“说让你赶紧登位。”
秦谢舟没有作声。
“找夫人这件事儿,靠的是人多功力大,并不因为你多厉害便能比他人有用。”薛鱼儿道,“帮不上忙,你也别添乱了,做好该做的事儿。你看卫家三舅爷,一天要来多少趟,每次都半吐半吞,你还想清楚他要干什麽?”
薛鱼儿清减了许多,下巴尖尖,提及话来却和从前一般犀利。
月见和宝儿在里头侧耳听着,都不敢作声。
薛鱼儿对杨玉最忠心,对秦谢舟也最“不敬”,秦谢舟却对她特别宽饶;而且薛鱼儿胆量也大,没什麽她不敢说的。
例如昨日,她便和秦谢舟说,她要救方瑜凯,说不想负债,要还他一命。
出人预料的是,秦谢舟答应了。
薛鱼儿还不见好便收,反而软土深掘:“回头我再问问宝儿的意图,要是她想,不如也留袁傲一条命吧。”
秦谢舟摆摆手让她出去,薛鱼儿出去后便拍着宝儿的肩膀:“将军答应了,都看你的了。”
今日她又和秦谢舟这般说话,其他人都始料未及,也想不清楚她为什麽这么说。
秦谢舟道:“我不晓得,我没留意他。”
这些天他过得浑浑噩噩,魂魄出窍一样,没有撕心裂肺,没有痛不欲生,便像一场大梦,无法醒来。
薛鱼儿道:“他很怪你,后来大约想清楚了,大约也是看你不幸,此时好像不生气了。他疼痛,比你,谁也比不上你疼痛,这个我们都晓得……”
秦谢舟把她说的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大脑彷佛歇工,不能拼凑出完整的意图来。
薛鱼儿继续道:“这两天他再来,又不太一般了。我看着他半吐半吞,难受,因此替他说了。”
“你说。”
“你该登位登位,你不在乎皇位,我们这些人,还在乎大少爷的太子之位呢!”薛鱼儿道,“谁晓得夫人还能不能回来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大少爷。不管夫人在何处,我们要替她守好她最重要的人。”
杨玉对她们都那么好,他不许她们说出叱骂她的话。
薛鱼儿眼中带泪,口却冷静异常:“我比您还不肯意听如此的话。将军不要以为,便您疼痛。过几年,您还会有别媳妇,皇后,我们却始终地落空了夫人,大少爷也始终地落空了亲娘,无可替换。”
她相信秦谢舟此时的悲伤是,也相信,时过境迁,他会翻过去这一页。
“我晓得我的话不中听,我也不是来逢迎您的,”薛鱼儿道,“夫人不在,我们几个商议过了,求您看在我们奉养过夫人一场的份上,容许我们去奉养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