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入宫了。

    只是,原先以为,因怀着泰儿的缘故,一年过去,他们才不曾亲近。

    哪想这三年来,他们之间,却也不曾更近一步。

    除了煦儿偶尔进宫来看望他们母子,皇上得了消息,便也一起过来。时间充裕时候,也一起用晚膳,有如一家人,倒是温馨不已。

    他自己一人时,却鲜少踏足。

    后悔吗?因那夜之事,她竟是再想单独靠近他,也是不能了。

    但她不悔!

    若不是那一夜,如今,怕是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只是眼下看来,这资格,怕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想到这儿,姜巧云捏紧了手中玉坠,久久发怔。

    她心如乱麻,便让宫女先带三皇子下去休息了。

    随后便慌忙回了自己寝宫,仔细回想那日情形,似要找出蛛丝马迹来,说服自己,莫要多想。

    却无甚头绪,摩挲那玉坠间,发现,那玉坠底下竟刻的有字。

    待拿起来细看,赫然一个“康”字!

    她瞬间血色褪去,如坠冰窖。这......是什么意思?怎可能!?

    那夜的前些时候,睿王有一日晚上来找过她。

    彼时太子局势已稳,便也正正是程安康最最失意的时候。

    那晚他喝醉了酒,半夜摸到太子府里她的小院来,质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向着他程安邦?

    父皇如此,你也是这样!

    明明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为什么都不肯回头看我一眼?却愿意无名无份跟着他!

    他有什么好的,你们都这样偏向他?”

    一时疯疯癫癫,歪来倒去。这话听在她耳里,叫她心惊肉跳。

    好在她这院子偏僻,一来她也确实无名无份,不好与府中妻妾靠着。二来太子看重,便不让旁人去打扰她。倒是无人听见。

    她只得赶紧安抚他,让他小声些。

    哪知那人静倒是静下来了,却一把抓住她的手,“云儿,他就要登基了,你如何还能再跟着他?

    你随我走吧!往后我就做个闲散王爷,与你琴瑟和鸣,只守着你一人过一辈子,好不好?”

    她刻意不看他眼内的神情,自是不肯的!

    当年姐姐到了京都,被京都世家骄女背后笑话:只会舞刀弄枪,不知琴棋书画!遂特意地请了师傅暗中学习,只为不给他丢脸。

    而她呢?年幼便与姐姐不同,只爱诗书。姐姐去后,她反而整日腰间的鞭子不离身,就为学的像姐姐,让那人多看她几眼。

    哪个要与你琴瑟和鸣了?她只愿舞刀弄枪。

    那晚以后,她便让太子加强了她院子周围的警戒。又提心吊胆了几日,未见得睿王再度发疯来找她,才安心下去。

    不过,也正是那晚,她才开始思量:太子登基后,她该何去何从,才有了那夜往酒菜中下药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