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已经开始习武,也已经是一名剑客了。

    他的脸很清秀,穷苦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烙印,身体却偏瘦弱了一些。

    比起昨天,现在他的说起话来也显得活力充沛,朝气勃勃,就是笑起来还是有些书生之气。

    没错,在一个月前他们家还是一个落魄的书香门第,而短短的一个月,全家就只剩了他一个人。

    父亲被气死,母亲生病也没有挺过十天,独苗的他成了一个家庭里唯一活着的人。

    他读过书,认识字,就是没有习过武。

    以前他对习武之人总是不屑一顾,总觉得是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蠢货,直到一个月前才发现,这个想法的错误。

    一群在冬日里饿疯了的人,总是不需要讲仁义道德的,那些大富之家的人他们不敢去抢,而这种不上不下,家里没有多少武力的书生家那肯定就是不二之选。

    所以李家就破灭了,被一群欺软怕硬,烂泥扶不上墙的人破灭了。

    他还记得其中几人吃过他们家施舍的食物,而开始抢夺的时候,却也是这些人下手最狠。

    李有才永远也忘不了,人原来是不需要良知的,他报过官,但谁人理会?

    这一次他打算用他手中的剑,为他自己,为他们李家讨一个公道,一个生死的公道。

    他已经没有钱去买兵器了,更何况是一柄剑,所以他掌中的剑只是自己随意的找了一根竹竿破开,用瓦片打磨出来的。

    一夜练武让他精神焕发,气血旺盛,单薄的衣服穿在身上,也并不觉得有多少寒冷。

    他没有杀过人,这一次却打算杀人了。

    没有人能想象道他的决心,也正如没有人能想象到一个让人恐惧的剑客正在崛起。

    他出门迎着风雪,挺着胸膛,提着他的竹剑向城外的破庙走去。

    那些抢了他们家财物的人,也并没有想象中过得多好,依旧睡在破庙里,吃着饥一顿饱一顿残羹剩饭。

    城外的雪,一脚踩下去都没过了小腿一半。

    他没有说书先生口中的绝世轻功,自然也就只能一步一个脚印的前行,没法高来高去,却走在地上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更让他踏实的是手里玩具一样的剑。

    风更大了,雪也大的厉害。

    破庙里的人已经懒得没有人愿意冒着风雪,出门捡木材了。

    每一个人都蜷缩在他们用干草垫起来的狗窝里,破烂的衣服,遮不住身上的几块肉,更不能给他们带来多少温暖。

    而他们只能用这种一动不动的方式,忍受寒冷,因为只要动了,就要消耗体力,在吃不饱的时间里,消耗体力,就是在消耗生命。

    破庙没有门,只有一挂草帘。

    草帘的两个下角吊着两块石头,以免被冷风吹开,冻醒了庙内人的美梦。

    此时草帘就开了,但不是被风吹开的。

    “那个王八蛋没有把门关好?冻死你大爷,是不是先搞继承我的破衣服?”其中一个浑身生着冻疮的男人,一动不动的怒骂道。

    “狗子,说你呢。赶快把门关上。”另一个浑身冻的发青的人,也是一动不动的道。

    这里的人没有人愿意动一下,哪怕转头回身看一眼都不可能。

    被叫做狗子的是一个年岁略小的小男孩,只听得嘟囔着:“破庙多久都没有门了,那还关的上。”

    庙内六七个人,没有人愿意起身,只因起身后,暖的暖和的草窝就会变得冰冷,那样又不知需要多久,才会重新变得暖和。

    狗子嘟囔了一句,见没有人理会,只好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