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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徵突如其来的一问让陆衡怔住,“同一个人?你的意思是假设邵钰果真是晏晚晚的兄长,却是同一个人收留了他们,并给他们分别安排了身份,却又不告诉他们彼此的存在,明知晏晚晚在找兄长也守口如瓶?这……不能吧?”

    说完这些,陆衡抬眼,却见言徵神色沉定,波澜不惊。他心口微微一沉,再思虑一番,如果说邵钰也如晏晚晚那般,是李代桃僵,这手笔还真是相似。“如果当真是同一个人,那这个人为何要这么做?而且,他们都知晓这个人的存在,却未曾对对方袒露吗?”

    “也不是不可能。不管我们猜测是否为准,若有这样一个人,那必然是大恩人,若这恩人请求你,对他的存在与身份守口如瓶,换做是你,应是不应?”如果再加上这两人身份不简单,帮了他们的那人可以说是冒着生命危险,这更是了不得的大恩。若他们还另有所图,自是更加不能泄露半点儿风声,哪怕对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也一样。

    陆衡不说话了,设身处地想一想,自该如此。“所以,你是相信邵钰果真是晏晚晚的兄长了?她方才应该还与你说了一些凭据吧?”

    “是,她说这些凭据还不只一处,她既这样笃定,那必然是处处都能对得上。”言徵神色间仍是若有所思。

    “既是如此,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陆衡皱起眉来。

    “就是都太对得上了,太巧了。还有,方才我娘子说,邵钰的性子与从前几乎一模一样。试问,十几年了,一个人怎么可能半点儿变化没有?”不光是外貌,还有性情,尤其是在遭逢那样的大变之后,怎么可能半点儿不受影响?

    陆衡听到这儿,也是沉默了下来。虽然只是猜测,并无确切的证据,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言徵的猜测并非全无根据。何况,这些年来,无数次事实都证明言徵的猜测不容忽视。

    于是乎,他默了两息后道,“好吧,这事儿我会让他们抓紧些,早日查出个眉目。”

    “这件事还得劳烦大哥保密,哪怕是父亲那里,也得暂且瞒着。”言徵补充道。

    陆衡默然,言徵只告诉他,邵钰可能是晏晚晚的兄长,让他帮忙查实邵钰的身份。陆远宗也只告诉他,晏晚晚是故人之女,她与言徵在一起怕是不妥。什么故人,又为何不妥,却并未告诉他。就如此时言徵让他瞒着,却也不告诉他因由一样。

    但陆衡不过沉吟了一瞬就应道,“雪庵放心。你知道的,从小到大,无论面对何人何事,大哥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言徵望着他的目光刹那复杂,半晌,才哑声道,“多谢大哥。”明明说谢,是见外,可除了谢,他又不知还能说别的什么。

    船行河上,暑热渐消,秋凉已显。

    日子平静而无聊,沉浸在淡淡的松香之中,听着细微的水响,晏晚晚又是一夜好眠。意识清醒的刹那,还未睁开眼,她却立时觉得不对。

    “醒了?”头顶上传来一声问,低沉沙哑,带着刚刚清醒的磁性,好听性感……却让晏晚晚浑身僵硬了一瞬,却也只一瞬,她又放松下来,若无其事“嗯”了一声,睁开眼,转身从他怀里退开,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自始至终目光都未与他直接对上。

    可视线转开前,却还是不经意瞥见他敞开的衣襟里,那一抹蜜色的胸膛,也正好是她方才未清醒时,安然栖卧之上的地方……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刚才所见却清晰地刻印在了脑海之中。

    没想到啊,他还是那等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呢。衣裳里头肌理流畅,劲瘦有力……也是,他那样的身手又怎么可能真是白斩鸡一只?

    言徵瞄见她乱蓬蓬的发丝里那一抹红透的耳朵尖,嘴角悄悄掠过一抹笑痕,抬起手慢条斯理拢了拢衣襟,笑着道,“一会儿该到济宁了,船会靠岸,咱们也上岸去逛逛?”

    之前言徵就说了,到济宁府时让手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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