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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阿芝转过头的同时,颈间已挨了一记手刀,她眼前一黑,便是再没了意识。

    晏晚晚在山间追着那道黑影,明明她的轻功卓绝,对方不是她的对手,好几次,她都几乎将人抓住了,可是对方仗着对山间地形熟悉,每每在要被抓到之时,他又逃之夭夭。

    夜色沉降,晏晚晚再一次要抓到人时,又是与其失之交臂,晏晚晚骤然停下了步子。

    而前头那抹已经没入了树林中的黑影居然又窜了出来。晏晚晚冷眼看着,却再没有追上去,反倒毫不眷恋地转过身,足下一点往来时的方向飞窜而去,再不管身后那抹黑影。

    奈何她反应过来时已是晚了,听得不远处两记似鸟叫般的哨音,晏晚晚心中已是有了不好的预感,等到回到方才藏身之处,却见未及收拾的行囊散落一地,同时掉落在地上的还有胡阿芝挂在腰间,从不离身的小弓……却已没了邵钰和胡阿芝的身影。

    晏晚晚脸色难看地垂握双拳,紧紧抿住唇,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真是好得很!她一双清凌眼中腾升起怒气,那怒却更多的是针对她自己,三十六计,她五岁上下已然熟读,谁知却是这般轻易就着了道,还将邵钰和胡阿芝给弄丢了。

    晏晚晚一时间胸口急遽起伏着,满心皆是怨愤,对那设局将她引开之人,更对轻易便入局,犯下大错的自己。原来……他们早已被人盯上了犹不自知,那些人料定他们急于知道线索,才会故意来招她,她一时大意,果然着道。

    晏晚晚恨极自己思虑不周,手里未出鞘的短匕用力一挥,携着破山移海之力,将近旁草木丛击散开来,两棵无辜的灌木险些被拔根拔起前,那力道又陡然一泻,逃过了一劫。

    晏晚晚深缓了两息,平复心底的怒涛,目光不经意往草叶之间望去,视线一定,疾步上前,在那丛草叶前蹲了下来,伸手在草叶上一拂,轻捻着时间轻嗅……果不其然,是胡家那种避蛇虫的药粉味道。

    抬眼望去,前头不远处又看见了。

    晏晚晚眼中思绪翻涌了一瞬,转而沉阒,下一刻,她紧了手中短匕,拔身而起,顺着那药粉的痕迹急窜而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动作虽快,却浑身紧绷着,将耳力与眼力都催发到了极致,不敢放过半点儿蛛丝马迹。

    因而当斜次里风息细微的变化时,她手中短匕便是携了雷霆万钧之势朝那处横扫而去。

    “娘子手下留情,是我!”一把熟悉的清润嗓音窜进耳中,她双瞳急缩,忙忙收力,言徵的身影映入眼帘的同时,她手中的短匕已是堪堪停在了他喉间不过方寸之处。

    言徵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起,转而分开草叶,疾步而行。

    晏晚晚沉默着,不问去处,只是跟着他。

    “晏姑娘!”须臾间,言徵将她牵着蹲下身来,瞧见了蹲身在草丛里,正往某个方向张望的胡永贵。

    对上胡永贵脸上明明白白的疑虑和担忧,她喉间艰涩的一滚,涩然道,“对不住,我将阿芝弄丢了。暗处有人,使了一招调虎离山,我不查,上了当,被引开了一段才觉得不妥,急急回头时已是晚了,邵钰和阿芝落到了他们手里。我是顺着阿芝的药粉痕迹找来这儿的……”

    晏晚晚三言两语道出前因,言徵却在见到她时,便已猜到了,听到最后,眉心却是一攒道,“你分明知道这是人家故意留下的线索,就是为了引你自投罗网,你怎么……”

    “我是知道,可我不能不来啊!邵钰和阿芝还在那些人手里。”而且是因她之故。晏晚晚喉间滚动了一下,尝到了浓浓的苦。

    言徵深看她一眼,“邵钰和胡姑娘自是不能不救,不过还得从长计议,不得贸然行事。”这话是对晏晚晚说的,也是对胡永贵说的,怕他们关心则乱。

    这一路走来,胡永贵对他已甚是信服,听得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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