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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晚晚恍然,原来他早就未雨绸缪了。

    “看来,不只他来了。”言徵轻声道。晏晚晚抬起头,这才瞧见他们已是到了官驿前。官驿门口点着两盏气死风灯,在夜风里悠悠晃着,烛火幽微,而灯笼下,立着三道人影。有两道相携而立的很是熟悉,正是萧嘉禾与坠儿。另外一个,却是个眼生的年轻妇人,面容素淡,打扮也是素淡,在灯影之下,淡到了极致。

    言徵瞄见那个年轻妇人时,眼底极快地掠过一抹讶然,继而,眉心轻轻攒起。

    晏晚晚瞧见了他这一瞬的变化,望向那年轻妇人的目光就多了两分审视。

    那头,萧嘉禾与坠儿见得他们两人,连忙奔上前来。

    “晏姐姐。”

    “掌柜的?”

    看她一身狼狈,浑身湿透不说,臂上还有伤口,两个小姑娘都是吓着了,七嘴八舌地关切,“怎么还受伤了?”

    晏晚晚有些无奈,忙道,“只是皮外伤而已。让人给我备点儿伤药,还有热水和干净衣裳,处理一番就是了。”

    两个小姑娘对她自来信服,听着这话,总算定了定心,便要拥着她往官驿里走。

    要迈步时,萧嘉禾却是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他们来时的方向。

    晏晚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明白了她未出口的担忧,拉住她的手,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陆衡没事儿。只是抓了不少人,他今夜有的忙了,就算回来了怕也是分身乏术。”

    听到陆衡没事儿,萧嘉禾的心落了落,可眼角余光却朝着方才还立在门边,听了晏晚晚的话,怔忪了一瞬,就是默然转身,先行往官驿内走去的那个年轻妇人看去,神色几不可察地黯淡了两分。

    晏晚晚看了看那妇人的背影,又瞥向萧嘉禾,这才发觉不过月余未见,她整个人好似清瘦了一大圈儿,眉眼间也不负往日的明艳精神,这是怎么了?

    不等她将疑虑问出口,萧嘉禾已是道,“晏姐姐还伤着,坠儿,你先扶她回房,我去交代人备东西。”说着便是转过身,疾步而去。

    晏晚晚呼之不及,眼睁睁瞧着她走了,眉心攒得更紧了两分,拉住坠儿问道,“怎么回事儿?方才那妇人是谁?”

    问到这个,坠儿脸上的神色也是有了变化,有些愤懑,也有些无奈,一边扶着晏晚晚往官驿内走,一边答道,“掌柜的可知道,那陆大人从前有个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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