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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被推开,一身风尘仆仆的元锋进得门来,行罢礼就奉上了两张纸笺。

    言徵接过,轻轻一挥手,“你先回去好好歇着。”

    “是。”元锋想必路上赶得急,短短半月,整个人好似都瘦了一大圈儿,抱拳应了一声,就是转身而去。

    房门“吱呀”一声合上,言徵却发了会儿愣,片刻后,才垂下眼将那两张纸笺展开。

    陆衡本来也要跟着走的,可就是方才言徵那有些异常的发愣,却是让他狐疑地蹙着眉心留了下来。

    言徵也没有刻意避开他,他探头去看,见得纸上的内容,诧异地将眉毛一提,“你不是深信不疑吗?怎么还要专程派元锋去查她?”

    “我不是不信她。只是,我得了解,得有准备,得在可能的风雨袭来时,护住她。”言徵语调淡淡,可面色持正。

    陆衡看他一眼,自然知道他说的是真,“既是如此,你何不问她就是?你们是夫妻啊,有什么不能说的?”

    刚说着,就见言徵身形似是僵住,面具后的双眸亦是一瞬怔忪。

    陆衡刹那惊疑,直觉自己似是不小心踩到了他的痛处,咳咳两声,转了话题道,“不过元锋亲自去了,也只查到这些,看来应该是真的没问题了。”这话明显是宽言徵的心,或许也是因为在喑鸣司待久了,对于这样干净的过去,却更容易疑心。

    若不是真的,那就说明有人将那些过去抹了个干净,能让喑鸣司都查不出个究竟来,那个人只怕手眼可通天。

    这些话没有说出口,可陆衡和言徵俩都是心照不宣。

    看着言徵将那两页纸卷起,揭开灯罩,把那纸笺置于灯烛之上,看着火舌舔吻上来,一寸寸将纸笺燃作灰。明灭的烛火反衬着面具的冷光,投射在言徵幽沉的双目之中,晦暗不明。

    “你查她倒罢了,她是你最亲密的枕边人,你自个儿的秘密可千万捂紧了,不然喑鸣司的规矩你最是清楚。”陆衡正色提醒道。

    言徵眸色微黯,点了头,“我知道。”

    那边厢,马车里,缃叶将喑鸣司里陆衡问她的话与晏晚晚说了。晏晚晚听着却是有些诧异地提了眉梢,“你是说,叫你来是为了问洪玄知的习惯,问你他若藏东西可能藏在何处?”

    缃叶点头,“许是他们在找什么东西,觉得是玄知藏起来了吧。”

    晏晚晚没有说话,心里却仍是惊诧满满,她本以为今日只是为了专门试探她的,没想到还真有事儿问呢?

    晏晚晚沉思着没有说话,可他们到底要找什么东西?是不是她送去的那匣子起了效用?她一时思绪纷乱。

    缃叶也有心事,两人一路沉默着,直到马车缓缓离春织阁近了。一阵清脆悠远的铃声骤然传进耳中,晏晚晚蓦地一个激灵醒过神,挑起车窗处垂下的帘子往外张望,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那棵榕树上垂挂下来的铜铃。

    回了春织阁,如往常般找了个借口出了门,只是才走了没几步,她步履微顿,蓦地加快了步子。

    喑鸣司内,有一个人被引着行色匆匆从外而来,直接被引到言徵跟前,抱拳深拜下去,一脸羞惭道,“公子!属下无能,将夫人跟丢了,请公子责罚!”

    言徵眼儿半垂,看不清眸中思绪,良久才抬起手轻轻一挥,“先下去吧!”这样轻易就甩开了他的人,看来,他之前确实小瞧了她。

    那头,晏晚晚甩掉了身后的尾巴,到了早前去过的,位于城东井上胡同的那间宅子。

    这回进门却没了赵祁川的笑脸,一个茶盏“哐啷”一声摔在她眼跟前儿,赵祁川面上没什么明显的怒容,只一双眼含着深沉的怒意,“我与你说过,什么人都不能信。你既已事先拿到了东西,为何不告知于我,反倒将东西又送回了喑鸣司,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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