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琮听到这话,眼珠子翻了翻,打断了腰,还苟延残喘,也有罪?我想活着也有罪?

    “昏君,昏君!”薛琮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

    朱祁钰听不清,让太监复述。

    “启禀皇爷,罪人薛琮口出不逊,骂您是昏君!”太监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哈哈哈!”

    “朕没说错吧?他果然心有怨怼!”

    “你只是朕养的一条狗,朕给你骨头,那是朕心好,朕让你吃屎,你也得对朕摇尾巴!因为那是你的责任!”

    “可朕给你锦衣玉食,给你世袭侯爵,给你无上权力,却养出了一个白眼狼啊!”

    “看来朕对薛家太仁慈了!”

    “传旨,薛琮不恭,辱骂于朕,欺君罔上,其祖薛禄,不配享太庙香火,移出太庙,收回封号,贬为庶人!”

    “其家族,嫡系斩首,旁系流放辽东,无诏不得回京!”

    “薛琮直系,处凌迟!”

    “还有谁?对朕心有怨怼的?站出来,告诉朕!朕赐你死!”

    “是不是以为祖上有点微末功劳,便可对皇帝不恭了?”

    “君君臣臣,乃天地法则,谁是君,谁是臣,心里没数吗?”

    “着令,所有权贵人家,所有人日日诵读圣贤书,学好君臣之礼,朕月月派翰林去考核,不懂君臣之礼的,不配享受富贵。心有不恭者,皆杀!不要等着朕动手,每日自查,不恭者直接处置了!别冒出来,让朕心烦!”

    “享受着朕给的富贵,就要承担起责任来!端起碗说真香,放下碗就骂娘之人,一律处死!”

    “谁家生了这样的不孝子,自己动手掐死!别落个阳武侯薛禄的下场,薛禄英雄一生,到头来连自己的爵位都丢了!都是不孝儿孙闹的!”

    “你们到了地下,有何颜面面见先祖?”

    整个奉天殿内,哀鸿一片。

    朱仪额头上的冷汗坠落,皇帝冲的不是薛琮,而是他啊!

    吴瑾最尴尬,就他还活着呢。

    腰上剧痛,他现在就想快点死啊,他死了,爵位还能保住,若想薛琮那样,不止家族的爵位没了,还连累了祖先!

    若薛禄泉下有知,自己辛辛苦苦拼搏半辈子的爵位,被傻孙子给弄没了,肯定掀开棺材板,把薛琮捏死!

    吴瑾使劲咬舌头,但太疼了!

    自杀太难了!

    他也被打断了腰,明知必死了,却还是舍不得自己了结。

    “陛下!微臣检举!”

    薛伦趴在地上,父亲死了,他不想死啊:“微臣知道,成国公朱仪,和当朝太傅联络!”

    哗!

    皇帝就等着勋臣里窝里斗呢!

    以前,勋臣铁板一块,都支持太上皇,愁白了皇帝的头发。

    今天,皇帝就要借机拍散了勋臣,让勋臣狗咬狗,活下来的,乖乖给他朱祁钰当狗。

    不该有的念头,都给朕息了。

    至于支持太上皇的人,去土里扒拉扒拉,估计还能找到尸体残渣。

    “可是诬告?”朱祁钰声音阴沉。

    “微臣有证据!求陛下不要收回先祖的封号,先祖以爵位为荣,为大明江山立下汗马功劳,请陛下责罚臣等,不要收回先祖的封号!”

    薛伦是聪明人。

    一旦收回了薛禄的封号,他们家族就再无恢复爵位的可能了。

    而且,皇帝特意点他们了,承认薛禄如何英雄,要是再不明白,也是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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