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有孝心的,把证据拿出来,若你成国公和当朝太傅,罪名可就大了!”

    胡濙急了,不断给李贤使眼色。

    但李玠把他爹的脸都扇废了,想使眼色,都没法使了。

    李玠这小子太实在了,真打啊!

    不等薛伦拿出证据。

    胡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臣确实和朱仪有联系,朱仪是老臣的女婿,老臣想念女儿、外孙,所以让他们屡屡登门。”

    “老臣承认,确实给朱仪出谋划策了。”

    “但请陛下相信,老臣绝无对不起陛下之意,朱仪更是清楚,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不敢有任何逾举之礼。”

    “请陛下明鉴!”

    听胡濙这么一说,薛伦却急了,您老为了保住您女婿,拿我们薛家人陪葬,这是什么道理?

    薛伦看向吴瑾,您老再装死,您家的爵位也保不住了!

    吴瑾是恭顺侯,是英国公府的人。

    让他去咬成国公,他……

    “陛下!”

    吴瑾拖着断了的下半身,悲鸣道:“微臣愿以死,状告朱仪!”

    “陛下,臣也可为恭顺侯作证!”广宁伯刘安跪在地上。

    看着勋臣狗咬狗。

    朱祁钰嘴角翘起,铁板一块的勋臣,终不复存在了。

    今日之后,勋臣要么死,要么活着,活着的都是朕的狗!

    “老太傅请起。”

    朱祁钰缓缓开口,殿中气氛肃然,悲鸣的吴瑾闭上嘴巴,不敢惨呼出声。

    他强撑着一口气,为家族保住爵位。

    “吴瑾,你弟弟吴琮,还活着吗?”朱祁钰忽然问。

    “启禀陛下,吴琮已死!”吴瑾眼泪止不住。

    “怎么死的?”

    “他爱好骑马,落马被马蹄踩死的!”吴瑾知道,若吴琮不死,恭顺侯的爵位是保不住了!

    他这一支保不住爵位没问题,把爵位传给堂弟,堂弟会代为照料他的家小的。

    只要有机会再上战场,他儿子吴鉴和吴镛会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的!再挣回来一个爵位!

    吴鉴和吴镛眼泪止不住地流。

    “朕会派太监去查验,你可不要说谎骗朕啊!”

    不是朱祁钰小心眼!

    夺门当夜,吴琮确确实实从贼了,只是他没跟着打进宫城,而当夜的反贼实在太多了,朱祁钰一直没时间清算。

    如今大权在握,他当然要清除掉站错队的人。

    “微臣绝对不敢骗陛下!”吴瑾强忍着剧痛,同时为弟弟吴琮默哀,他必须得被马踩死。

    “那你说说,朱仪如何交代你的啊?”朱祁钰话锋一转。

    “微臣将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吴瑾说话声音越来越低,显然快要不行了。

    “宣太医,吊着他的命!”

    朱祁钰早就让太医院都过来伺候,就等着这个时候呢。

    李文看着吴瑾的惨状,肝胆俱寒。

    吴瑾是他的堂姐夫,他伯父李英将女儿,嫁给了吴瑾,李英因为得罪了宣宗皇帝,死后袭爵时,由侄子李文,越过了李英儿子,袭爵广宁伯,说起来,两家是姻亲关系。

    但此刻,各为其主,能保命就算不错了。

    吴瑾还算识相,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陛下,此乃污蔑,但臣百口莫辩,微臣愿意以死自证清白!”朱仪跪伏在地。

    又来这招?

    “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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