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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究,宁何苦难以再僵持下去,便微微动了动身子,翕翕嘴刚欲言语,李琬琰忽然就将右手食指柔柔点在了他的唇间,示意其别出声。

    宁何苦虎躯一震,像是被施了禁言术一般,立马乖乖闭嘴,再乖乖起身随其走到了远离申无谓之处。

    李琬琰背对着他,半晌没有转过身来。

    “李姑娘,你这是有事找在下吗?”宁何苦趁机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回到正常的淡定状态。

    李琬琰方才缓缓转过身来,同样调整到了正常状态的她,温婉从容,礼数周全,“半夜吵醒公子,望见谅。小女就是想问问公子,那什么娃娃鸡,有没有特别爱吃的食物?又或是要如何做,才能尽快找到它?”

    火光摇曳中,李琬琰的眼眸中流光迷惘,带着股执拗和坚定不移。

    只一瞬间,宁何苦便读懂了她眼中的潜台词。

    她想尽快尽早的捉到娃娃鸡,当然不是受了申无谓的激将和挑衅,而是她希望能尽早走出这密林,然后帮申无谓找到毒煞,然后再想办法说动申无谓,请他回府去帮她的家人诊治。

    感怀她的用心良苦和对家人的深情厚意,宁何苦自当是无条件地一力相助。

    他便绞尽脑汁地想啊想,再想,竟然终于给他想到了一条,便热情献策,“红腹角雉主要是以植物的嫩枝嫩叶,还有幼芽为食。不过,它最喜欢吃的应该是各类植物的种子,若以此设饵,应当会有效果?”

    “种子?”李姑娘瞬间便明白过来,笑容俏丽明媚,按了按腰间的小荷包,跃跃欲试,“那松子,算不算是种子呢?”

    “松子?自然是算的!像此种好物,红腹角雉应当十里远都能闻香而来。不过,”宁何苦不得不实话告之,“可若要去找棵松子树现摘上一些,难度并不亚于去找一只红腹角雉。”

    李琬琰笑而不语,宁何苦略一沉思,遂而顿悟,“难不成姑娘竟带了松子不成?”

    “公子猜得不错,小女上山前,的确是带了一大包的松子。”李婉琰笑得狡黠。

    宁何苦:“……”他实在是想不通,李姑娘上雾中山,为何会带上一大包松子。

    是当零嘴还是当干粮呢?

    李婉琰看见他的神情,便调皮又娇羞一笑,“我自小就喜欢小松鼠,所以上山前便带了一包松子,原本是想引诱小松鼠来吃,然后捉一只回去养的,没想到却还能派上别的用场。”

    宁何苦:“……”她原来也有如此顽皮可爱天真烂漫的另一面。

    下一刻,他陪着笑脸从善如流,“多得姑娘有先见之明,居然带了松子,这可帮了大忙了。既如此,姑娘早些歇息,明日便用你的松子布个局,诱那红腹角雉出来吧。”

    言尽于此,两人便应当礼貌告辞,各回各处,各靠各树才对。

    可李婉琰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盈盈望着宁何苦,笑容浅浅,出其不意,“公子为何要假装双目失明?是不是那日帮我治手之时,你亦是看得见的?”

    宁何苦:“……”对了,她来找我求教,不应该是先推醒我吗?她倒好,先不声不响地解了我眼上黑巾。我还没责问她,如今她倒是恶人先告起状来。

    不过,她为何要如此这般呢?

    “公子不说话,便是默认了吗?”李姑娘可不允许他东想西想,随便找个借口来打发自己,便步步紧逼。

    他不得不先为自己辩解,“在下没有,真的没有,我是真的瞎了。”

    “哦……”李姑娘的尾音拖得有点长。这声长长的“哦”声,让宁何苦立时觉得自己所有的解释皆是掩饰,丝毫不具备一定程度上的说服力。

    但是,他并没有心虚,更没有因此慌乱,而是忽然间就气定神闲起来,“姑娘兰质慧心,宁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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