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反驳了出来。

    “徐良,你简直是一派胡言!老夫所犯何罪,你倒是一一道来!老夫洗耳恭听!”

    “徐良,中伤朝廷重臣,你可知律法森严吗?”

    “徐主事,恶意诽谤,信口雌黄,你不要血口喷人!”

    大理寺卿徐暄、御史中丞陈端常一前一后怒斥了起来。

    反贪司直达天听,明察暗访,朝廷官员纷纷落马。反贪司这些官员,已经成了朝臣的眼中钉、心头刺。

    徐良这一开口,众臣惊怒之余,纷纷怒目而驳,群情激愤。

    真德秀看着徐良,目光转向御座上的赵竑,心头栗然。

    徐良能够弹劾吴兢,恐怕不是信口胡说。满朝官员,有几个屁股是干净的。看徐良镇定自若,弄不好吴兢的仕途就到头了。

    徐良这个时候在朝堂上发炮,如果说没有经过赵竑的允许,打死他都不信。

    先是以年龄为由,让刑部尚书葛洪、工部侍郎乔行简“致仕”或“将致仕”,再由反贪司出面弹劾反对出兵的官员。赵竑对坚持己见的主和派官员,这是要痛下杀手了。

    而且他有预感,临安府尹吴兢,绝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陛下,臣的奏本在此,请陛下过目!”

    徐良大声奏道,取出了奏折呈上。

    董宋臣呈上奏折,赵竑假意看了几眼,随即合上了奏折,递给了董宋臣。

    “众卿,你们自己看看吧。”

    赵竑轻声说道,董宋臣下去,把奏折递给了一众臣子。

    薛极和宣缯看了奏折,都是连连摇头,传到邹应龙和真德秀手中,二人看了,也是黯然。真德秀叹息一声,把奏折递给了吴兢。

    吴兢疑惑不解接过,看了片刻,双手颤抖,脸色变的煞白。

    “吴兢,要朕在大殿上宣读这奏疏吗?要看这些罪证吗?”

    赵竑拿起一叠证据,朗声说了出来。

    “陛下,臣有负圣恩,臣有罪,请陛下饶恕!”

    吴兢颤颤巍巍跪了下来,伏地不起,刚才的正气凛然荡然无存。

    “吴兢,奏疏你留着吧。你已经年近花甲,还是归乡致仕吧。贪墨所得,你自己看着办吧。”

    赵竑轻声一句,不由得有些感慨。

    君权,不能再被士大夫们打压。杀鸡骇猴,他也必须要如此,确保君权的巩固。

    他只是不明白,明明可以君臣佐使,明明可以风雨同舟,为什么要闹到如此地步?

    “谢陛下天恩!臣立刻离开临安城归乡,府宅及金银钱财,都交于朝廷,臣不敢取分毫!”

    吴兢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取掉乌纱帽,站起身来,躬身向大殿外退去。

    相比于胡榘杀头抄家,他不仅免于一死,还有祖业。皇帝顾念旧情,他再不离开,恐怕随时脑袋搬家。

    满殿群臣都是惊讶地看着这一切,一时间鸦雀无声。直到吴兢出了殿门,禁军追随而去,依然无人吭声。

    “陛下,臣还有本要奏!”

    徐良的声音洪亮,满殿群臣都是心惊。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弹劾的,会不会是自己。

    “徐卿,有本奏来。”

    赵竑轻轻点头,心思已经有些飘浮。

    蒙古大军正在金境攻城略地,随时会入侵宋地,他却还在这东南皇宫大殿上和群臣斗心斗力。

    大宋朝廷,何其的荒唐!

    “陛下,臣弹劾御史中丞陈端常贪赃枉法,错判漏判,臣有本奏上!”

    徐良持笏肃拜,陈端常浑身哆嗦,说不出话,脸色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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