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水土不服,深夜着凉,等等原因,第二天我才意识到严

    重性,感冒升级为发烧,腹泻,或许编外人员本就不该加入旅游,这次十天的成

    都之行看来对我只能意味着卧床和吃药了。

    妈妈提出留下来照顾我,不去峨嵋山了,工会领导没办法,只好安排妈妈留

    守。谁知一起程,还少了一位同事,老狸子也没到,原来老狸子要探访在四川的

    很多老战友,一大早就单独离队出发了。

    峨嵋山总共要三天时间,之间不会再回旅馆,我们厂这个工人阶级旅游团,

    男人们少了妈妈这么个肥嫩嫩的大美女,女人们少了老狸子这么个高大诙谐的贱

    男人,多少是带着点失落上路的吧。

    我当然是没功夫关心这么多,发烧发的我糊里八涂的,还好我们厂在成都的

    兄弟单位及时派来大夫,不知道现在怎么样,那时社会主义工人可是四海为家,

    特别是我们这样同一个系统的,所以我这个金城的职工家属到了成都,一样享受

    到及时而免费的公费医疗,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企业都这样,我父母单位这个系

    统,在当时和现在的中国,都是国家重点培植的工业。

    闲话少说,成都大夫给我开了药,整个白天见好了很多,可到了晚间,病毒

    卷土重来,我躺在床上,又恶心难受发冷起来,“妈妈呀,妈妈,你在哪,我好

    难受,我要喝水。”

    我语无伦次的叫唤,叫喊了一遍又一遍,奇怪,妈妈呢,妈妈又离开我了,

    妈妈走了。

    这个念头把我一激,人在发烧状态下被偶然因素刺激,反而清醒起来,不过

    是高热下的清醒,比正常的清醒更精神百倍。

    我肿着眼睛坐起来,不知哪来的力气,走下床,看看桌上的表,晚间十一点

    了,天早已黑了下来,妈妈在哪里呢?

    不行,一定要找到妈妈,处於高热清醒状态下的我,被一股愿望驱使着,随

    便穿上几件衣服就出发,一定要知道妈妈在哪里在做什么,可是说是高热下的异

    常精力,也可以说是儿子找回自己母亲的强烈潜能。

    十一点,据说南国夏夜的风是柔和醉人的,不过现在打在我身上是寒冷欺人

    的,我像小鬼一样没有从门出去,而是爬上窗户,房间是二楼,窗外的是一个小

    树林,柔软的草地看起来离窗台并不远,老狸子就是从这里溜走的,现在妈妈失

    踪了,也和这里有关,发热的小鬼胆子出奇的大,我想都没想,一下跳了下去。

    也是人小重量小,也是南方的草地土壤松软,坐了半个屁股蹲,疼的够呛,

    不过人没事,我又站起来向小树林深处探望。

    几盏路灯散发出鹅黄色的光,光线很柔和,刚好够照亮灯身周围一个圆形的

    小区域,这是一个典型的南方的小树林吧,中心仿佛还有水池,小桥,和平整干

    净的青石小径,路灯投射到了小径上,好像跳芭蕾舞时全黑舞台中打下的美丽光

    弧。

    爬在灌木丛边,望着小径,正联想着芭蕾舞的我,突然瞠目结舌了,从那光

    圆旁的黑暗中,真的有一个芭蕾舞演员走进来了,不,严格说,是一个穿着短式

    睡衣的女人,睡衣下摆在腰部,遮不住下面三分之一,一颗又肥又白的大光屁股

    在路灯下扣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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