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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奉之忽然暴怒吐血晕倒,将梁殷一伙人个个惊了一跳!梁殷忙上前去半扶了他,对着自己人吩咐起来。

    “快将乔公子抬到我们的车上去!”

    “老大,这宥王殿下的尸身怎么办啊?”

    梁殷盯着霍景遥的尸身想了想,道:“一道抬上走!宥王的尸身我们若处理不当,怕是要得罪乔公子!”

    大家这便七手八脚来抬人了。有人边忙活边抱怨:“老大,真不明白你对这乔奉之干嘛这么客气,看他现在这样子,跟废物有什么两样!”

    “是啊,一身的伤,还吐着血,这能救回来吗?我们上回打劫来的钱已经撑不了几日了,现在还要顾他看病吃药吗?”

    梁殷呵呵低笑几声,慢慢摇着头道:“你们呐,目光都太短浅。这乔公子可是个万里挑一的人才呐,只要他活着,就必有大用!他是智者云策的高徒,才智过人,要文能文,要武能武。我们要想干什么,只要哄好了他,有他做我们的领头羊,来步步出谋划策,我们还愁前路无光吗?况且,他本就与我们是一个路子的,都被陛下逼成了丧家之犬,何不惺惺相惜,携手共谋大事?”

    “唉,老大,只是咱们要谋的大事可是非同小可的,只怕他不肯呐。”

    梁殷成竹在胸道:“有什么不肯的?只差几句点拨罢了。论起他与陛下两人,那可真是说来话长了。先是陛下横刀夺爱抢了他的夫人,后是他与承王弑了陛下的老子,原以为他已经在逃跑途中坠崖而死了,而宥王也因伤心退朝云游去了,谁知眼下咱们竟然在这儿又碰见了他们,还这么凄惨落魄。还有,你们瞧那些尸体,那可是官兵的尸体呐,所以我断定,不正是陛下还在追杀他吗?连宥王都没能幸免于难,你们说他这心里能不恨陛下吗?”

    “是啊!这不,方才他还怒吼陛下的名讳呢!”

    梁殷笑而不语了。

    他们一行人倒是不缺马匹,一人一骑,中间拉着两辆板车,车上码着箱子,还插着一面‘万全镖局’的旗幡子,这阵势倒真是像模像样的。眼下便腾出了一车,拉着这一人一尸继续赶起了路。

    梁殷细心,途中还停下几回,给乔奉之喂了些水,盯着他苍白的脸自言自语慨叹道:“唉,也是个可怜人呐,本是云策的高徒,东宫的左右手,朝中尚书南乾名士,前途不可限量呐,却因夫人被夺便与东宫翻了脸,转而辅佐八王,大好的一生就这样毁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上。”

    他这话就是只知其表不知其内了。实则在这悲哀的表象下,其实还有着更为悲哀的真相。但随着日月更替,早已埋进了深深岁月里,成为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傍晚途经一个村落,一行人在村里落了脚,搭起帐篷在此修整。大家啃完干粮,从村头井里补了清水,又在梁殷的吩咐下去整理了霍景遥的尸身,擦净血迹,正了仪容穿戴。

    梁殷此人劫富不劫贫,还不欺软,此时便亲自客客气气去了村民的家里讨药,称自己一行人是镖局的,这趟镖押到此地遭了贼匪起了打斗,所以需要修整,队伍中也有伤员。村民们朴实,见他们的阵仗的确如此,便热心相助,不但搜罗了一些药来,还从一户有妇人坐月的家里讨了碗热鸡汤给了他。

    这下,大家便又七手八脚照顾起了乔奉之,喂药喂汤,涂药擦血的,还脱了他那身满是污泥血渍的白衫给洗了晾着,总算是把乔奉之整出了个人样来。

    一夜的休养与恢复,果然,第二日一早人就醒了过来。他一睁眼,却发现怀中空空如也,整个人一下子慌了,不顾自己在哪,不顾肩上剧痛,猛地翻起来就扑出了帐篷跌跌撞撞地开始找人,一边沙哑着声音大喊他的名字,仿佛他能回应他一样。

    “景遥!景遥!”

    最后,终于看到了板车上那已经被白布覆盖了的人。他忙扑过去将那人重新抱在了怀里,以脸贴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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