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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仵作大儿子有一子三女,大女儿名叫欢歌,十二岁,是宋仵作很稀饭很心疼的孙女。”卫夫人道,“现在宋家在办凶事,因为得了银子的原因,并没有人再提他的死因。仅有这个小姑娘,哭得声嘶力竭,认为她祖父大约是被人所害,坚持要查明。”

    杨玉听着,内心重甸甸的。

    “宋家重男轻女,我想着你既然想开班授徒,不如把她也叫来吧。”

    卫夫人希望杨玉可以不再愧疚,帮她找一个填补的可能。

    卫夫人点点头:“我问过她,说是喜悦。”

    杨玉却或是不太安心便是,思索一会儿后道:“现在人在哪里?”

    “人被我领回去了,在她家里环境不是很好。”卫夫人道,“我想着你如果以为这般不太好,我也把她带在身边一两年,回头给她找门好婚事,也算对宋仵作的填补了。”

    宋家的几个儿子,关于宋仵作的这个职业都很藐视;因此大儿子成家后便分府另过,日子过得还算凑合。

    只是在子嗣上不很如意,一口生了三个女儿后才得了个儿子。

    欢歌作为长女,在家里要做很多的活儿,往来去要挨骂。

    宋仵作也想和孙女亲近,又怕让儿子儿妻子介怀,因此往往偷偷给孙女送东西。

    这成了欢歌性命中几乎唯一的温暖。

    因此宋仵作的逝世,关于欢歌打击很大。

    她以为春夏之间,河堤又不滑,也不是夜晚,祖父好好地在河边走,如何便会落水?

    她小姑娘,能想到的有限,只以为宋仵作在办什麽案子,他人杀人灭口。

    便使如此,她也连续哭诉宋仵作死得蹊跷,要去报官。

    “家里人得了银子,说句不动听的,便是被人所害,得了封口银子,我看那家人也没有想穷究的,都急着分钱去了。”卫夫人冷声道,“我听做事的人说,这宋家崎岖,真正为宋仵作哭的,也便欢歌一人而。”

    杨玉叹了口:“她在娘那边我便安心便是了。现在我临时没有精力管她,等迁坟的事儿完后再说。娘您先照杨她……”

    “好。”卫夫人一口应允下来。

    如果不是为了让杨玉心安,她如何会把这件事儿查得这般清楚?

    “现在宋仵作不在了,”杨玉道,“希望更加渺茫;我不会放弃,这几日我再把宋仵作留下的手记看一看,大约还会有奇迹发生。”

    卫夫人道:“我倒是不想让你寄希望于什麽奇迹,现在你便把这迁坟当作迁坟自己,别不要想。昔时的事儿,我以为还应该从人身崎岖手。秦家的旧仆,总不会都不在人世。便算他们都不在,查查昔时秦府往来的人家,一户一户查,总会有蛛丝马迹。”

    事到现在,也只能这么宽慰自己,杨玉点点头。

    藏在屋外的秦谢舟把母女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反应,更加确认了他的猜测,便是如此。

    时间经由去十年,他完全不敢有任何希望;杨玉不情愿,他能做的,便是给她充足的时间,让她把想看的都看完,想考证的都考证一番,没有遗憾。

    至于昔时事儿可否内情毕露,对他而言,很紧张,不是很紧张的了。

    有杨玉,这伤早晚都会愈合。

    秦谢舟着杨子陌,默默地回到了书房。

    “子陌,你娘好不太好?”他伸手挠挠杨子陌的下巴,眼中带笑问。

    杨子陌趴在他的书桌上,一副生无可恋的神志。

    ——狗粮太多,狗表示吃够了!

    它好像也应该思量谈谈恋爱了。

    它身子没长成,纯属精力需要,完皆被这两个人催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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